我照顧母親兩年,弟弟來看望,母親拿出遺囑,我交出鑰匙一身輕鬆

2025-07-03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我照顧母親兩年,弟弟來看望,母親拿出遺囑,我交出鑰匙一身輕鬆

我叫趙慧蘭,今年52歲,初中畢業,住在一個小縣城裡。年輕時,我在鎮上的食品廠上班,後來廠子效益不好,被裁員後就一直靠做些零工維持生計。

丈夫去世早,女兒已經嫁到外地,我一個人住在母親的老房子裡,日子雖不富裕,但還能勉強過得去。

母親今年78歲,兩年前因腦梗癱瘓,從那時起,我便辭掉了所有的零工,搬回老家,專心照顧她的生活起居。

她半身不遂,行動完全依賴我,我每天給她擦身、喂飯、換尿布,夜裡還要時刻留意她是否要翻身。

起初,我還抱著希望,以為母親能夠康復,可時間久了,才發現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。

我有個弟弟,比我小六歲,在外地打工,結婚後就很少回家。

母親生病後,他倒是回來看過一次,但也只是待了一天,給了兩千塊,然後就匆匆離開了。此後,便只是偶爾打個電話,問幾句「媽還好嗎?」

就算盡了孝心。母親一直惦記著他,每次接到他的電話,都會高興得不得了,哪怕他只是隨口問問,她也會念叨半天,說兒子工作忙,不容易,讓我多擔待點。

我不是不理解母親的心情,畢竟她一直重男輕女,從我小的時候就是如此。

家裡條件不好,我初中畢業後想繼續念書,可母親一口咬定女孩讀書沒用,早晚是別人家的人,供了也是浪費。

而弟弟呢?哪怕成績再差,她也要咬牙供他上技校,後來又東拼西湊給他娶了媳婦,甚至連他買房的錢,也有一部分是母親拿養老錢貼補的。

這些,我都記得,但我不怨她。畢竟,她是我媽。

兩年的時間過去了,我的生活被母親的病情徹底填滿,朋友漸漸疏遠,女兒也因為我無暇去看她而抱怨連連。

有時候,我也會想,如果我不管母親,她會不會讓弟弟回來照顧?但我知道,這根本不可能。弟弟有自己的家庭,有妻子孩子要養,母親在他心裡,遠不如我心裡對她的牽掛那麼深。

可即便如此,我也沒有想過放棄。直到那一天,弟弟帶著妻兒回來了,母親顫抖著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張黃舊的紙……

我愣了一下,看著母親手裡那張黃舊的紙,心裡隱隱有些不安。弟弟倒是沒多想,趕緊上前扶住母親的手,輕聲問道:「媽,您拿的是什麼?」

母親的手有些顫抖,眼裡透出一絲遲疑,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:「是……是我的遺囑。」

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。弟弟的妻子坐在一旁,一言不發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。而我則感到一股說不出的疲憊,像是終於等到了某個結局,卻又夾雜著說不清的情緒。

母親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弟弟,緩緩地說道:「這兩年,蘭蘭你照顧我辛苦了,媽都看在眼裡。可我……我畢竟是個當媽的,心裡還是想著你弟弟。」她嘆了口氣,似乎有些愧疚,「這房子……媽還是想留給你弟弟。」

我低下頭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,心裡五味雜陳。說實話,我並不意外,可真到這一刻,心裡還是有些失落。

弟弟沉默了片刻,忽然伸手接過那張紙,展開一看,臉色有些複雜。他猶豫了一下,抬頭看向母親:「媽,這事兒……姐知道嗎?」

母親點了點頭,又看向我,聲音低低的:「蘭蘭,你不會怪媽吧?」

我苦笑了一下,搖搖頭:「怪什麼,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嗎?」

其實,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太多次了。

小時候,家裡窮,母親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弟弟。家裡只有一隻雞蛋,永遠是給弟弟吃的;逢年過節,母親會給弟弟做新衣服,而我只能穿表姐家送來的舊衣裳。

我那時候不懂事,忍不住跟母親抱怨:「媽,為什麼我沒有新衣服?」

母親卻理所當然地說:「你是女娃,將來是要嫁出去的,不比你弟弟,他可是要傳宗接代的。」

後來,弟弟娶媳婦,母親把家裡僅有的積蓄都給了他,甚至還找我借了兩萬塊,說是以後會還我。

可這錢一去不返,提起這事,母親總是擺擺手:「你弟弟壓力大,養家不容易,你一個女人,錢花得少,就別計較這些了。」

等到母親病倒,弟弟說工作忙,把她扔給我照顧,我也認了。可現在,母親竟然連最後的一點念想也要給弟弟,卻對我隻字不提。

我抬眼看著母親,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苦澀。她是真的不知道我這些年的付出嗎?還是,她根本就不在乎?

弟弟的妻子一直沒說話,這時候卻忽然開口了:「媽,既然姐姐照顧了您這麼久,這房子是不是也該考慮給姐姐留點什麼?」她的語氣不冷不熱,聽不出來是支持還是反對。

母親皺了皺眉,似乎有些不悅:「你們年輕人能賺錢,蘭蘭一個女人,以後總要靠弟弟的。」

弟媳輕笑了一聲,沒再說話。

我深吸一口氣,站起身,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,放在桌上,聲音平靜得不像話:「媽,既然房子是弟弟的,那我就不住了。以後,你們照顧吧。」

母親的臉色頓時變了,慌忙道:「蘭蘭,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
我看著她,眼裡沒有了委屈,也沒有了憤怒,只有徹底的釋然:「媽,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這兩年,我日夜照顧您,沒睡過一個整覺,沒吃過一頓安穩飯。可到頭來,您還是只想著弟弟。我明白了,您心裡從來沒有我這個女兒。」

母親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些什麼,可終究沒有說出口。

弟弟皺了皺眉,似乎有些不忍:「姐,這事兒……要不再商量商量?」

我搖頭:「不用了,我早該走了。」

說完,我轉身出了門,走在小縣城的街頭,心頭卻前所未有的輕鬆。

這些年,我一直在母親的期待中妥協,在她的偏心裡忍耐,可最終,我終於明白,我不欠她的,也不欠這個家什麼。

我走得很輕鬆,像是終於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鎖。至於以後的日子,我要為自己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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